听楚南城说楚然已经没事了。
他才掐灭烟,转而到了病房。
一见他来,楚然就泪眼汪汪的,可怜极了。
陆司岸坐到她床前,“抱歉。”
“司岸哥,好痛。”
楚然轻度骨折,腿上打了石膏,脸上也裹了纱布,有点惨……
她不知道情况,陆司岸也不能怪她,加上当着长辈的面,他也只能安抚,“没事就好,别乱动了。”
楚然因为打了麻醉又用了药,没说几句话就开始犯困。
后半夜,楚父楚母自觉做的有失分寸,便给陆司岸道了谦,然后让他回去休息。
陆司岸顺水推舟,恭敬的说了句没事,然后就走了。
……
回到八月枫林,一开门首先就看到沙发上放着的两个礼盒。
这才想起,今天是平安夜,不,已经是圣诞节了。
原来这个蠢女人,打电话给他,是有礼物要送给他……
他轻轻走过去,打开包装精美的礼盒,里面躺着的是一条深蓝色的围巾,另一个是一个黑色的长款羽绒服。
修长的指摩挲着柔软的围巾,唇边不自觉的泛起笑意。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他围巾和羽绒服……
深夜三四点钟的房间十分寂静。
感官也更为清晰,他觉得心口一热,好似那已经沉寂的药力再一次涌了出来。
……
夏何再一次因为窒息而惊醒。
她本就睡的晚,这会实在是困的不行,躲了几下,没躲过,皱着眉努力睁开眼睛。
“陆司岸……你……”
陆司岸血液深处的火被唤醒,此刻完全没有温柔可言,全是狠劲。
困顿的神经被痛感唤醒,夏何低呼的推他,“你咬我干什么……”
男人闻言终于给她一丝回应,“谁叫你蠢,咬死你。”
夏何,“……”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开始直奔主题的发挥起来。
夏何欲哭无泪,为什么他总是不看时间……
非得深夜么……
最后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他低低沉沉的说道,“礼物很特别。”
礼物?
什么礼物……
夏何早已云里雾里,感觉失忆了一般,昏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夏何要上班,所以醒的早。
外面天空有点阴沉,天气不大好,屋子里很暗。
她困的睁不开眼,伸手迷迷糊糊的去开灯,却摸到一块火炉,吓的她瞬间清醒了。
她忙爬起来,麻利的按亮了灯。
这才发现身侧躺着陆司岸,眨了下眼睛,原来昨晚上不是做梦啊?
夏何手覆上他的额头,这才知道原来刚刚‘火炉’是他。
惊的她连忙抽回了手,体温这么高,不用想也知道是发烧了。
怪不得她动静这么大他都没醒。
发烧四肢无力,别提多难受,夏何心疼他,打了电话去公司请假。
然后出门买退烧药,顺带着买了早餐回来。
陆司岸整个人不似往日那般挺拔,病恹恹的,见夏何紧张的眼睛都红了。
他反倒是笑了,“只是发个烧,又不是生死大事,你哭什么。”
也许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弱的陆司岸,夏何心里触动有点大,以前总觉得他是金刚不坏的。
其实他跟她一样,不是神,也会生病,也会无能为力。
夏何吸了吸鼻子,“你怎么会发烧了?明明昨晚……”
她噤声,脸红了起来。
陆司岸捏了下她的脸,“在生龙活虎,也有倒下的时候,去给我倒杯水。”
夏何听话的起身出去。
陆司岸无力的闭了闭眼,穿着衬衫在冬夜吹冷风,回来又热烈运动,冷热交替又吃了不该吃的药,不生病才怪。
只是这些不能跟夏何说,说了她又该胡思乱想。
夏何端着水回来,将药一并递给他,“吃了药,如果还觉得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陆司岸点头,接过来,带着水一口吃下。
“喝点粥吧,我买了早餐。”
说着就要转身出去,陆司岸叫住她,“扶我起来,我不喜欢在卧室吃饭。”
夏何真是服了他这少爷的毛病,烧的这么高,还要起来。
但是看他生病的份上,她还是顺从了他。
被子刚掀开,陆司岸却又说,“有点冷,你去把你的礼物拿来给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