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岸未转身,声音听不出情绪,“好。”
本以为他不会带她去,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夏何开心的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你昨天没睡觉吧,你去睡吧,我来帮你看着。”
“没事,你过去吃早餐。”
夏何腻着他,“我不要。”
他转过身来,有些揶揄,“一晚上没见我,这么粘我?是不是想我了?嗯?”
说着就直接吻了上来。
夏何红着脸,仰头回应他。
清晨的阳光从窗子洒进来,暖暖的。
男人的亲吻比往日浅,没多会就放开了她。
夏何低垂着眼眸,不敢看此刻的他,“陆司岸,你还欠我一顿饭,别忘记了。”
陆司岸捏了下她的脸,“这么惦记我的手艺?”
怎么能不惦记呢?
说好的回来给她做饭的,但是做到一半他人就被叫走了,现在又在给楚然煲汤。
好似一切都被楚然先了一步。
可明明她才是该先的那一个啊?
夏何无法言说内心的那隐隐的慌乱,只扑到他怀里,“是你答应的,怎么能是我惦记呢!”
陆司岸笑了,嗓音干净温凉,“行。”
此刻外头已被白雪覆盖,从窗子看出去,阳光下的万物银装甚是刺眼。
夏何眯了眯眼,在他怀里侧了侧身子,“读书时,每逢这种下雪的天气,我的愿望就是能躲在屋子里开着暖气,用薄薄的玻璃隔绝深冷的空气,然后躲在我喜欢的人的怀里,懒懒的看会书。”
陆司岸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眼底的薄凉更深了些。
他没在说话,只是静静的与她一起看着窗外清冷的世界。
……
出门时,夏何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围上了软软的围巾,全副武装的跟着陆司岸出门。
而陆司岸还是一身黑色大衣,看起来很是挺拔,在这样的冷的冬天,竟也不畏畏缩缩。
夏何看着他觉得冷,“陆司岸,你没有羽绒服么?这样真的不冷么?”
陆司岸闻言嘴角抽了下,“你觉得我需要穿羽绒服?”
夏何眨了下眼睛,想说很需他一副嘲笑她的样子,她鼓了鼓腮帮,偃旗息鼓了。
“你不需要。”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在想,不如给他纸条围巾的同时,在送他一个羽绒服吧?
嗯,他身架这么好,肯定穿什么款式都好看。
陆司岸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给她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
夏何拎着手中的保温桶,弯身上车。
陆司岸一路上都在安静的开车,修长的手指落在方向盘上,像是艺术品一般好看。
夏何撑着脑袋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又看向他的侧脸。
她觉得自己忽然变了。
变的非常非常喜欢他,也变的花痴了……
如果第一个跟她结婚的男人是他,那么她一定会对他很好很好,虽然在他面前,她所谓的好,似乎微不足道。
今日的他似乎有些阴郁,像是外头的冷风似的。
虽然他仍然如常的笑着,可是夏何莫名就是捕捉到了,
他那一丝淡淡的情绪。
“陆司岸。”
开车的男人应了一声,“嗯?”
“你不开心么?是不是楚然的伤势很重?”
陆司岸微愣,但也仅是一秒,利落的打着方向盘转弯,“是挺严重的。”
他似乎没有往日那般健谈,夏何以为他是担心楚然,也就没再多问。
……
本以为能跟着陆司岸前来,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毕竟她也有虚荣心,楚然出车祸了,他还愿意带着她前来,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纵容。
更是一种极大的认可。
可是……
刚到病房门口,夏何就后悔了。
病房里的人……有点多。
除了楚父,楚母,还有几位她是一点都不认识,其中两位年龄大概在中年,还有一位年纪和陆司岸差不多。
夏何脚步停住,忙后退了一步,在墙边拉住陆司岸,“我……我还是不进去了。”
“怎么了?”
“楚然毕竟出车祸了,我们应该顾及一下她的心情,我出现不是在刺激她么?你说是不是?”
陆司岸一路上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哦?在家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对楚然这么担心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