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灯,屋子里干净整洁,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陆司岸微微笑了笑,缓缓迈步朝卧室而去。
开关响动,卧室亮如白昼。
而……
室内空无一人。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单人沙发上一贯放着她洗澡后披着出来的浴巾,现在却没有了。
床边的垃圾桶连一片纸都没有。
原本稍显凌乱的床头柜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
陆司岸眉眼微沉,抬步走过去,拿起那放在床头柜上个礼盒,恍然间五味陈杂。
这才想起,这条锁骨链,她一次都没戴过。
从盛夏到初冬,原来……他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
他拧起眉心,放下那蓝色的礼盒,在整个屋子里环视一圈,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这是走了?
陆司岸坐于沙发上,松了松领带,目光深邃的盯着某处。
上一次她就有要搬离的想法了,这一次终于搬走了?
这女人果然没良心透了。
他扯下领带扔到一边,眼底到底还是染上了薄怒。
起身去洗了个澡,清醒一番,换了身衣服,然后直接下楼,打算离开。
他不是一个会为女人牵绊的人,但此刻这个女人着实给了他征服感。
从开始到现在,她始终保持着一分清醒,打算随时离开,这是苏尚希所给予她的教训,所以到了他这就始终没有真心相对?
这一点让陆司岸极为不悦,他沦落到承受苏尚希那个渣男给她带来的情绪创伤?
陆司岸脸色越发的冷了起来,黑色的大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看起来更加清冷。
坐进车子里,刚准备打电话出去,眼前却忽然闯入那个令他气急败坏的女人。
夏何刚下课,外头较冷,她抱着双臂,朝地铁口走去。
八月枫林本就挨着地铁口,说来也怪,按理说有钱人住的地方不应该很靠近地铁啥的,但是这八月枫林却偏偏反其道。
每一次坐这一条线,到八月枫林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人下车。
难道就是为了给有钱人体现生活的么?
夜晚的冷风吹来,夏何打了个冷颤,加快了些脚步。
然而,就在快到地铁口的时候,却冷不丁的被人扯住。
她被吓的神经紧绷,本想抬头看看歹徒的真容,却对上陆司岸那冷沉的眼。
夏何屏住呼吸,怔愣的回头看他,多日不见,此时见到竟是有点陌生,她不知要说些什么作为分手的两个人相遇的开场。
垂着眼睛,沉默不言。
陆司岸将她扯到怀里,什么话都没说,抬起她的下巴,蛮横的就親了起来。
刚好怒气横生,而生气的对象及时出现,正好解解气。
夏何双臂曲起想要用力推开他,但是他却用力的扣住她,不给她一丝一毫的反抗机会。
良久,他呼吸微重的放开她,语气冷淡,“搬出去了?谁准你搬出去的?嗯?!”
夏何趁机推开他,冷风袭来,降下她微烫脸颊的温度。
她还是不说话,转身就要走。
陆司岸神色一冷,再一次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回拖。
手腕被他抓的紧,有点疼,夏何忍无可忍终于出声,“陆司岸,你放手!”
听到她的声
音,陆司岸猛的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漆黑的眸子逼近她的视线,“不是哑巴么?怎么说话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还要回家!”
陆司岸哪里会管她说什么,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往八月枫林走。
一开门,什么事没做,首先就是将她扔到卧室,狠狠的惩罚了一番。
等到他脾气收起,收拾完毕,外头已是深夜。
夏何筋疲力尽,连动都没力气,但是心里委屈,翻身背对着他,静静的哭起来。
陆司岸瞥了她一眼,起身去浴室洗澡。
没想到出来,她还是保持着那样,仍然在哭,根本就没停。
他扔了毛巾,转而又将她抱起来去洗澡,女孩子的眼泪啪嗒掉在他的肩头。
像是落在他的心上,冷硬的心柔软了一分。
将她放在浴缸里,他拇指拭去她的泪,终于开口轻哄,“别哭了,以后不这么欺负你了。”
他不哄不要紧,一哄她哭的更凶。
陆司岸简直就无奈了,轻轻呵斥,“你再哭一声,我现在就继续。”
女孩子即刻止住了哭泣,但是眼睛里的泪盈满了眼眶,看起来可怜极了。
陆司岸轻親了下她的额头,温声说道,“你一声不吭的就搬走,你有想过我的感受么?”
夏何别过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