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何挑选了两件衣服,随口征求他的意见,“你觉得这两个怎么样?”
陆某人皱眉,“不怎么样。”
夏何瞥了眼价格好几百呢?怎么就不好了?
她抬眸刚想说什么,眼睛落在他的衣服上,当即禁了声。
她真是脑子抽了,居然问他,他身上一件衬衫估计能抵她几年积蓄,这几百块钱的东西,怎么可能入的了他的眼。
夏何没在征求他的意见,自己挑了两个差不多的,然后又去超市逛了一圈。
一切买好,已是傍晚。
“我要回去煲汤,然后给我爸送去,再见。”
陆司岸皱眉,“我送你。”
“你不是要回去做饭给你堂妹吃?”
陆司岸眉眼含笑,“你听的这么清楚?”
“我……”
陆司岸接过她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入后备箱,“这么多东西,你打算怎么弄回去,打车?”
“对啊……”
实际上她才不会打车,不就这么点东西么,更重的箱子都搬着挤过地铁呢。
陆司岸没理她,打开车门,“上车。”
……
晚上,夏何跟往常一样,提着保温桶来医院。
但刚到父亲病房门口,就听到母亲的大哭声。
夏何心里一咯噔,忙推门而入。
快步走过去,将保温桶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过去扶起哭的不成样子的母亲,“妈,怎么了?”
夏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爸他怎么这么命苦啊……这才刚手术完没多久,人就又昏迷过去了,医生说是中了什么毒……”
夏母毕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只听中毒就没了方寸,以
为要死人了……
夏何冷静的握住母亲的手,“妈,你先别怕,我过去问问医生什么情况,别怕啊……”
……
医生告诉夏何,夏父这是被人注射了某种病毒,但是目前并查不出来是什么,所以也就没办法医治,只能尽全力救治。
夏何一听完,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是苏尚希和夏昊天干的好事。
她捏着拳头转身离去。
走廊里,打了夏昊天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道,“夏昊天,你还是不是人,那是你父亲!”
夏昊天却无辜问道,“你说什么呢?”
夏何知道这肯定是苏尚希交代好的,打死不能承认,否则这直接构成刑事犯罪。
就连敲诈都能设计出那么圆满的情景,这件事又怎能没善后呢。
夏何深呼吸一口气,音调努力方平缓,试图打感情牌。
嗓音甚至是带上了哭腔,“昊天,爸爸他现在很危险,医生暂时没办法医治,这才刚动完手术,如果不及时活动筋骨,那一切就白搭了……”
那端夏昊天却也演起来戏,“姐,怎么回事,爸爸不是手术好了吗,怎么忽然这样了,你别怕,我这就过去。”
夏何呼吸不稳,真的快要被他气死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就烦。
……
夏昊天不仅来了还带来了苏尚希。
两人俱都演的声泪俱下,跪在夏父的病牀前哭的相当的难过。
就连临床的大婶都红了眼眶。
只有夏何冷眼旁观,甚至挂着冷笑。
苏尚希擦了擦眼泪,“夏姨,你别哭了,谁也不想出现这样的意外,有我在,我会全力以赴治好夏叔叔的。”
夏母哭的嗓子都哑了,闻言只摇了摇头。
然而夏昊天却说,“尚希哥,我们不会要你的钱的,我爸更不会要了,你快别因为我们拖累了自己。”
苏尚希却继续说,“昊天没事的,你放心,现在我只要有项目和融资就一定会翻身的,我这就出去谈合作。”
夏何讥讽的看着这两个男人唱着双簧,恨不能一巴掌扇上去。
表面上是因为父亲的情况而痛哭流涕,实际上就是为了告知她,他苏尚希需要项目和融资。
经过陆司岸的提醒,加上苏尚希之前说的,要陆司岸怎么将他弄垮的,就怎么将他扶起来。她明白了,苏尚希就是在旁敲侧击的叫她去跟陆司岸要他所需要的呗。
虽然他们谁也没有提父亲为什么会忽然中了某种病毒,但这种无声的威胁,已经十分明显。
夏何无助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为什么要折磨年纪大的父亲,有本事冲她来啊?
而这时,夏昊天还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项目融资不容易之类的话。
夏何实在是听不下去,起身离开病房。
她真的是应付不来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
出了医院,仰头看向暗黑的天,再一次拿出手机,想求助流沙筹,可是信息输了一半,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医院证明是什么病毒,也就没办法让人信服。
她是不想求助陆司岸,但父亲现在等不了她的犹豫。
夏何咬着唇,拨通了陆司岸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