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之前也准备给某人这样说，可惜某人直接说分手，把我当仇人看。”傅隽川轻描淡写地说，但语速慢而带劲，让人知道他不是毫无情绪的。

“我错了，对不起。”顾小漠连忙说。

“没诚意。”傅隽川嘲讽地说。“错了就得有惩罚。”

“你别蹭鼻子上脸啊，私生子的事，我只要问傅隽衡一声，就能知道的。”

“那你就去问他吧。祈祷他能想起自己有过多少女人，这些女人之中，又是谁偷偷给他生了孩子。可能花几个月就能找到吧。”

傅隽川冷笑着说完，将跃动的火焰移到文件底下，顾小漠着急地喊：“别别你、你让我好好想想。”

傅隽川面无表情地停下手，淡漠的目光移向顾小漠。

顾小漠嘴唇微翕，紧张地问：“什……什么惩罚啊？”

“自己想。”傅隽川说。

顾小漠纠结地抿着嘴，好一会儿，才说：“我主动跟你说分手，伤了你的面子……要不然……换你主动跟我说……”

傅隽川气笑了，偏头看向不远处的车流，抿着嘴说：“顾小漠，我不该给你机会的。”

这是什么意思？顾小漠慌了慌，抬头便见傅隽川朝不远处的宾利招手，而后宾利车慢慢朝他们靠拢。

“别走。”顾小漠忍不住握紧傅隽川的手，说，“我再想想，要不然，要不然你说惩罚是什么就是什么。”

傅隽川面无表情地甩开顾小漠的手，拿着文件，说：“你自己想，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吧。”

说罢，傅隽川朝宾利走去，顾小漠心焦地一路跟随，目光全凝聚在傅隽川手里的文件上。

傅隽川临上车前，冷漠提醒：“顾小漠，我不会等你太久。”

顾小漠纠结地站在原地，焦虑地看着傅隽川的车远去。

晚上，顾小漠找傅隽衡一起吃饭，把下午遇到的事跟傅隽衡简单说了说。

傅隽衡惊愕地放下筷子：“我还有一个私生子？”

“是啊，你赶紧回忆一下，想一想……”

傅隽衡苦思冥想，眉头紧皱：“不可能吧……我想不出……可能的对象太多了……”

顾小漠着急地看着傅隽衡，傅隽衡说：“我想是傅隽川骗你的，你知道的，他不希望我们结婚。他之前不就对你说过一次谎吗？”

顾小漠想了起来，是啊，傅隽川之前还说他的骨髓和念念的配对上了，结果呢……

顾小漠气馁地低下头，恹恹地搅着自己的意大利面：“我就怕万一是真的，念念就多了一个可能……”

“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去查的。”傅隽衡说，“你只要专心照顾念念，等着见史密斯医生就好了。”

“嗯嗯……”顾小漠恹恹地答应下来。

幸运的是，念念的恢复情况很理想，在除夕这一天，念念顺利转到了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