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果那辆“车”特别重要的话,可能比较难原谅吧。
顾小漠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大老板就再没有发信息来了,她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顾小漠送念念去幼儿园后,煮了饭菜煲了汤送到傅隽川的病房。
傅隽川眼底青青的,下巴上还长出新的胡渣没有处理,顾小漠感觉他精神好像不是很好,不由问:“你的情绪好像不是很好,是伤口太疼了吗?”
“没事。”
“你昨晚都没睡好,有点黑眼圈了。”顾小漠担忧地补充。
傅隽川坐在病床上,闭了闭眼,说:“这个房间还是太
陌生了,我睡不着。”
顾小漠扫视整个病房,这里已经挺有傅隽川的味道了,对傅隽川来说,还是陌生吗?
“那可怎么办,你睡不好,伤就更难好了。”顾小漠走近了些,打量着傅隽川的右肩,问,“护士给你换过药了吗?”
话音刚落,傅隽川长臂伸来,将她拥入怀里,眷恋地在她锁骨的位置吸了一口气。
顾小漠脸微红,听傅隽川声音沙哑地说:“要是你每晚陪着我睡,我肯定睡得很好。”
顾小漠不由想起昨天两人在病房里的荒唐事,许久未做,傅隽川要得很凶,闹腾很久,护士来查房的时候,傅隽川都没开门。她总觉得护士可能会知道,今天来看到护士都绕路走。现在听到傅隽川这样说,顾小漠又羞又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傅隽川无辜地抬头,眼神认真地说:“我有在好好说话。”
“那你说什么睡不睡的!”
“以前不就有过一次,我不见了枕头,睡不着觉,只能抱着你睡的事吗?”
顾小漠回忆了一下,是有这么一件事,傅隽川也不算是精虫上脑,信口胡说。
“顾小漠,我发现你脾气渐长啊。”傅隽川微微眯着眼说。“这是不是恃宠而骄?”
顾小漠脸上讪讪的,挣开傅隽川的手,旋身走向靠近厨房的小餐桌,说:“我、我去给你倒碗粥当早餐吧。”
“我吃过早餐了。”
“那、那我给你切点水果——”
傅隽川无尾熊似的跟了过来,长手长脚地从后搂住顾小漠,弯腰埋首在顾小漠的肩上,蹭了蹭,声音沙哑地说,“恃宠而骄在我这儿算褒义词。”
顾小漠脸红红的,全身都被傅隽川包围的感觉,闻着傅隽川身上淡淡的药味,听着他说这话,顾小漠心里甜滋滋的,又觉得奇怪:“为什么是褒义词啊……”
“恃宠而骄,这词听起来……”傅隽川下巴在顾小漠肩上摩挲着,胡渣刺得顾小漠痒痒的,闪躲着听他轻声说,“就像你在我身边呆了很久,我们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哈哈哈……”顾小漠被傅隽川的胡渣刺到又躲又笑,刚才的话题不经意断了。“你下巴别靠着我的肩,太痒了哈哈哈……”
傅隽川不由站定,左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你帮我刮一刮。”
说着傅隽川走向浴室,顾小漠跟在后头,说:“我没帮别人刮过,不知道会不会划伤你。”
顾小漠的重点在最后半句,傅隽川却被前一句取悦,他说:“没事,划上十道伤口,我也不介意。”
然后,傅隽川极其耐心地给顾小漠介绍电动剃须刀的使用方法,剃须泡的使用方法,顾小漠受宠若惊,印象中她没接受过傅隽川如此详尽的教导。
“你今天心情很好啊。”顾小漠不由说。
傅隽川单手将顾小漠抱坐在洗手台上,弯下腰配合她的高度,闻言挑眉道:“你刚来的时候,还说我情绪不好。”
“刚来的时候确实是情绪不好的样子,现在就心情很好,”顾小漠一手拿着剃须泡沫瓶,一边挤出些许抹在傅隽川的下巴上,一边说,“眉毛、眼睛全都写着呢。”
傅隽川双手撑在顾小漠身体两侧,闭着眼享受顾小漠的服务。
“因为你来了。”傅隽川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