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没有把话堵死，他的目光炽热地落在顾小漠的身上，“我需要等价的交换。”

“你想要交换什么？”

傅隽川斩钉截铁地说：“你。”

顾小漠愣住。

傅隽川偏开视线，一副不屑的样子，说：“我和傅隽衡斗了这么些年，从来没输过，在女人这方面，我也不想要输。”

顾小漠苦笑一声，难过地垂下眸：“我没有办法答应你。”

傅隽川脸部线条骤然绷紧，他的右手拇指狠狠摁着食指指节，摁得发白。

顾小漠看着自己的裙摆，难受地说：“如果你的骨髓不合适，我肯定是要和傅隽衡……”未尽之言，她相信傅隽川能懂。

“那么就在我骨髓结果出来之前，陪在我身边。”傅隽川说。

顾小漠皱着眉，看向傅隽川。

傅隽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垂眸道：“作为床伴，你还是很合格的，不是吗？”

顾小漠脸色白了白，对傅隽川这种轻蔑的言语，她听得十分难受。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傅隽川取过顾小漠手里的钥匙，一边旋入车匙，一边冷静地说道，“生一个孩子需要十个月，还不知道能不能真的配上骨髓，而如果讨好了我，最多半个月就有答案了。”

顾小漠双手交握，抓得手指都发白。

“傅家从未真正承认过傅隽衡，旁支亲戚也只认我，如果你需要傅家旁支的骨髓配对……”傅隽川面无表情地开动车，引擎发出轻微的声响，“现在就跟我傅家。”

说着，傅隽川抬手看了看手表，垂眸道：“你只有三十秒的考虑时间。”

顾小漠根本无从选择，艰难地垂下眸说：“我跟你回傅家。”

傅隽川转动方向盘，车子拐了弯，上了康安山。

此时天已泛起鱼肚白。

两人沉默地坐在车中，直到进了傅家停车场。

傅隽川下了车，将顾小漠从副驾驶座上拉下来，往陵川院走去。

这期间，顾小漠的手机不断响起，最终结束于没电关机的命运中。

回了陵川院，顾小漠并没有换洗的衣服，傅隽川拿了自己的衬衫给她。

洗澡后，顾小漠茫然地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

那一瞬间，顾小漠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她被道德绑架，为了哥哥的赌债，献出自己。她拼尽全力要逃离这个怪圈，希望自己回归正常生活，和爱的人在一起。

可此时她却意识到，原来她一直都逃不出去。

顾小漠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她眼角划过，消失在枕头内。

浴室的水声停了。

顾小漠攥紧被角，企图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床的另一侧轻微地凹下，她被人从身后抱住。

“我、我好累……睡了好吗？”顾。

“嗯。”傅隽川将顾小漠紧紧抱入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方有拥有她的充实感。

须臾，傅隽川抬手熄灯。

刚开始，两个人都没能真正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