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漠心里难过极了,勉强勾了勾嘴角,却又无力垂下,面部情绪管理彻底失败。
傅隽川的电话响了,他走到阳台去听电话,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站在玄关处的段秀颖到底没敢进来,悄无声息地走了。
房间的待客区,顾小漠缩在沙发里,脚踝很疼,疼得她身上一阵一阵地冒着冷汗。
傅隽川在阳台打电话,从字眼片语中,她知道他在处理自己的事,她也就没敢打扰他。
“你说什么?”
“指使那个男人的,是段老先生的保镖。”
傅隽川磨着牙:“我知道了。”
结束电话,傅隽川走进待客区,抬眼便看到顾小漠整个人恹恹地窝在沙发里,唇色发白。
傅隽川一个箭步上前:“你怎么了?”
“你忙完了?”顾小漠虚弱地笑了下,傅隽川这时才发现她头发都湿透了。“我脚有点疼。”
顾小漠的脚踝都肿了起来。
傅隽川眼底闪过一丝着急之色,他又给余凯定打了个电话:“车开到正门等着。”
说罢,傅隽川弯腰将顾小漠一把抱起,顾小漠这回不敢像刚才那样依偎在傅隽川的怀里,反倒有点往外倾斜的趋势,傅隽川右手握着顾小漠的肩,往里箍紧。
“你你的手这样——”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这个伤口?”傅隽川脾气不好地训了一句。
顾小漠脚疼得厉害,也无法计较傅隽川的态度了。
傅隽川迅速抱着顾小漠下了楼,小心翼翼地把顾小漠抱进车内。
看到这一幕的司机匆匆收起讶异的视线,他是刚才开车送顾小漠来的佣人,看着傅隽川自己坐进车内,他忙不迭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时,他恭敬地喊了声:“大少爷,少奶奶。”
“去最近的医院。”傅隽川匆匆道。
“是。”佣人应下,拉下后座的隔板后,车子动了起来。
后座没有开灯,又加了隔板,成了一个私密空间。
“很疼?”
顾小漠声线不稳地应了声:“嗯。”
“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在楼梯上跑的时候,脚就一直很疼。”顾小漠忍着痛,吸着气说,“可能平时也缺乏锻炼吧……”
听着顾小漠吃疼的声音,傅隽川紧紧抿着嘴,眉眼间闪过凌厉之色。
“既然那个时候就开始疼,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顾小漠本来就痛得眼睛湿湿的,现在被傅隽川一凶,更是眼泪汪汪,她委屈地说:“你干嘛这么凶啊,我……”
言语间就有了哭音。
“我以为你不会理会我的伤的,所以我不敢说啊……”顾,“你连救我都是为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