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抓起那个东西,竟然是一枚木制的令牌。
待看到上面的花纹时,那人的目光变得异常复杂。
视线在令牌跟苏慕慕身上来回旋转一下,他用力一拽,系着令牌的绳子断成两下,然后握住它离开房间。
而熟睡的苏慕慕压根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
就在他刚从房间出来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顾公子。”
顾流年顿住脚步,双手抱臂,转身看向走来的齐力:“原来是齐堂主啊。”
齐力微笑着指着他身边的房门,说道:“顾公子,楼主到处在找你,你怎么躲在这里?”
顾流年漫不经心的说:“这不是想看看明月楼风景么。”
他一边说一边越过齐力往前面走去。
齐力道:“楼主在明心堂。”
顾流年朝他比划一个手势,示意自己知道。
齐力若有所思的望着顾流年,总觉得哪不太对劲,至于什么他也说不好。
顾流年去到明心堂的时候,明月楼楼主正在软塌上侧躺着,脸上依然罩着一副面具,那面具不似刚才的动物头像,而是一副极为美丽的女子头像。
顾流年径自走到她面前揭开面具,谁知里面还有一副面具。
望着那副狐狸面具,顾流年双手环臂,叹息一声:“我说,你这到底准备了多少张面具?”
明月楼楼主一把将顾流年扯到软塌上,从后面抱住他的肩膀,轻声细语的说:“你不是看过我这张脸?”
说着她的手开始往下游走。
顾流年嫌弃的推开她的手,说:“常听人说只有内心极度自卑的人才
不敢见人,所以,身为明月楼楼主的你在自卑什么?”
这话是当初苏慕慕说顾流年的,如今被他拿来用在明月楼楼主身上。
可想而知楼主的心里阴影有多大。
周围的气流明显变了,李明心说:“顾流年,我们也不过小半月没见,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刻薄了。”
“不是刻薄,而是实事求是。”顾流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认真,没有半点参假。
令李明心着咬牙切齿。
她袖子一甩,一股强劲气流呼啸而出,对面的椅子瞬间断裂成两半。
顾流年身体明显在收紧,李明心命令道:“收回你刚才说的话,我就饶了你。”
顾流年眸底浮现出一丝幽光,说:“不知道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你让我收,倒是给我一个收的理由,不是吗?”
李明心眯起眼睛,揭开脸上的面具,又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出来,她抬手捏住顾流年的下巴,说:“女人爱听什么好听的不用我教你,只要你今天哄我开心,我就不跟你计较刚才你的无心之过。”
“不好意思,我这人嘴笨,不知道你爱听什么。”顾流年一脸无辜。
李明心的手指从顾流年的脸颊上划过,媚眼如丝的望着他,说:“就一句,如何?”
顾流年起身要走,李明心咬牙切齿的说:“行了,不就一句话,看把你逼成什么样。说吧,这些天为什么要躲着我?”
李明心说这话的时候手已经斜插进他的衣服里面。
顾流年拿开她的手,说:“楼主,矜持点。”
李明心愕然,用一种非常好笑的眼神儿望着他,说:“你到底受了怎样的打击,令玩世不恭的无花宫宫主跟我说起了矜持二字。”
顾流年斜睨她一眼,问:“你找我做什么?”
李明心拿掉脸上的情面獠牙面具,转而换上一副温婉的女人脸。
即便这样,顾流年也知道这不是真的她。
他坐在一旁,等着她开口。
“萧夜擎已经去了边境,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顾流年一副无精打采的望着她:“然后呢?”
“他这次是奉了萧子睿的命令收复失地,京城肯定无暇顾及,本座要你现在前往京城寻找碧玺盏。”
李明心说:“据本座消息,碧玺盏很有可能还在萧王妃手中。”
顾流年眼睛没有眨一下,说:“这点小事你勾勾手指下面为你办事的人排成行,你干嘛要我去?再说我无花宫宫主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手下?”
李明心眸底浮过一抹流光,说:“顾流年,只要你愿意,本座把整个明月楼拱手相让也不是不可啊?”
“少来,我消受不起,还想多活几年。”
一句话说的李明心周身杀气毕露,用一种阴戾的眸子看向顾流年。
顾流年俨然没将李明心的威胁放在眼里,他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楼主啊,一只小小碧玺盏值得你费那么大的心思?”
李明心眼眸缓缓眯了起来,“如果是一只普通的盏也就罢了,可本座听说里面藏着一个可以摧毁一座城池的药方。”
“所以,本座势在必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