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苏慕慕最讨厌仗势欺人的人,尤其这段时间她内心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被顾流年坑,又被皇宫里的那些人算计,心口里积攒了一堆恶气就想找地方发泄,可巧就有人给她送枕头来着。
她姿势往那一摆,说:“一起上还是单挑?”
见她摆出一副不怕人的样子,严守一心有余悸,上次受的伤害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失,难不成又要再给吊打一次?
见严守一犹豫,苏慕慕说:“怎么,不敢上了?”
“谁说的!”严守一嘴上这么说,心里怎么都不敢。
苏慕慕唇瓣浮现出一丝冷笑,虎落平阳被犬欺,只可惜,严守一选错对象了。
“你不敢上不代表我不动手。”
话音落,苏慕慕迅速出手对他打了起来,速度之快严守一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被打趴在地上,哎哟哟的叫着。
严守一痛骂道:“苏慕慕,我没告诉过你我爹是太守吗?”
“太守怎么了?”苏慕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说起来你爹应该感到惭愧,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子,不知道怎么孝顺他,竟知道出来给他惹祸!”
这句话说的严守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手指着苏慕慕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慕慕说:“滚,再让我发现你来这里闹事,我绝不姑息。”
待严守一被人架着跑了一段距离后才想起来正事给忘记了,本想来这里敲苏家一顿银子,结果自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
真是人倒霉
了喝凉水都塞牙缝。
待他走远,苏慕慕收回视线时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对面商铺下面站着一个人,再对上她的目光时,那人连忙躲了起来。
苏慕慕唇瓣溢出一丝笑意,看来三皇子并不那么的放心她啊。
进入药铺里面,沈渔盯着苏慕慕问:“大小姐,你没事吧?”
苏慕慕摇头,沈渔说:“那天听说你出事我便追了出去,在城门口碰见了萧世子,我跟他联手一起对付顾流年,没想到关键时刻他来了帮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他掳走。”
苏慕慕当真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她问:“顾流年身上的剑伤是不是你们伤的?”
“你知道?”
苏慕慕点头,现在她明白了顾流年身上的伤痕怎么来的。
“接下来做什么?”沈渔问。
苏慕慕说出要调查皇上中毒一事,同时又将内心的疑惑说给他听。
沈渔听完也跟着沉思起来,“你是说单布并不一定就是在为德贵妃卖命?”
苏慕慕点头,她举起手中胭脂,说:“如果德贵妃说谎,一切似乎有了解释,但是倘若德贵妃没有说谎呢?”
“是啊,如果德贵妃没有说谎这就难办了。”沈渔叹息一声,眼睛盯着苏慕慕手中的胭脂,说:“你说这个是香妃给你的?她是不是想要提醒你什么?”
苏慕慕摇头,“不知道,有可能是巧合。”她沉默一下,接着说:“但是我从来不相信巧合。”
世上的事情都有迹可循,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就一定会查到什么。
只是,李陈氏死亡,单布遁走,而德贵妃明确的告诉她这胭脂只是兵部尚书凯旋归朝,从海外带回来的胜利品。
“看来只有兵部尚书这一条路走了。”沈渔说。
谁说不是呢?
苏慕慕眼前浮现出朱诗晴的面孔,她会告诉自己胭脂的真正来历吗?
亦或是又是一个障眼法?
苏慕慕感觉自己掉入了某种漩涡当中,随着那些漩涡不停的旋转,再旋转。
就在苏慕慕准备离开的时候,丁掌柜忽然闯进来说:“大小姐,东家来信了。”
“拿给我看。”
苏慕慕站起来接过掌柜手中的信。
父亲告诉她自己在仙乐一切安好,母亲整日同姨母在一起,而他看到仙乐的风土人情后打算留在那里找合适的铺子之后,苏慕慕脸上浮现出来许久未曾出现的笑容。
真好,父母健好便是她目前最大的心愿。
随新寄过来的还有一些关于铺子的事情,苏慕慕直接将它交给了丁掌柜,自己则拿了那份家书离开药铺,准备回王府。
沈渔拦住她,问:“大小姐,你还打算回王府?”
见沈渔面色沉重,苏慕慕问:“怎么了?”
见沈渔为难的看着自己不说话,苏慕慕心里窜起一抹不太好的预感:“有事说事,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作风。”
沈渔抿了抿嘴唇,说:“我听说尚书府准备与萧王妃联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