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晔暴露了。
他被人五花大绑的吊在天牢里我当是谁呢,而那个绑他的人正闲适惬意的躺在天牢内唯一的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苏慕慕。
“丫头,你不乖哦,说好的等我你怎么跟他一起走了。”顾流年一副闲庭散步的样子,可是语气却十分凌厉。
被五花大绑的盛晔委屈的叫道:“世子,不是我不努力,而是对手太强大,呜呜。”
萧夜擎没有理会盛晔的喊叫,他看向顾流年,深邃的眸底浮荡着肃杀,“顾流年,天牢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世子说这话真是笑死个人,”顾流年从床上站起来,白色的面具在牢房烛火的掩映下发出丝丝瘆人的光泽。
“只要我喊一声,你觉得谁的损失会更大?”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苏慕慕怎么也没想到顾流年跪在这里,偏偏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
萧夜擎唇瓣浮现一抹讥讽,“顾流年,你觉得本世子会受你威胁?”
“当然不会,不过,”他故意拉长声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你背后有王府,不敢跟我打这个赌吧?”
“顾流年,如果你想在这里讨论谁更优秀,我建议你们去外面讨论,我累了,我要休息。”
话音落,苏慕慕走到床的位置休息起来。
“喂,丫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哎。”
“为了我?”苏慕慕抬眸看着他:“你这样在天牢里大吵大闹,一会儿把看守天牢的人引来,你觉得我还好不好?”
一句话噎的顾流年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 他阴测测的扫了眼萧夜擎,说:“算你走运。”
顾流年凑到苏慕慕跟前,问:“你跟他出去查到什么了?”
苏慕慕眯着眼睛看着他:“想知道?”
顾流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苏慕慕说:“你把国医的资料找给我我就告诉你我查到了什么。”
顾流年咬牙,“丫头,明明是你有求于我,怎么最后变成我有求于你了?”
苏慕慕淡笑不语。
顾流年狠狠瞪了眼萧夜擎,不甘的说:“丫头,我跟他之间你必须做个选择,否则。”
苏慕慕头疼的说:“顾流年,难道你真想来个瓮中捉鳖?”
顾流年嘴角抽了抽,“总是你有理,算了,谁让我善良呢?”
话音落,他起身朝大牢外面走去,在经过萧夜擎身边时,嘴角浮现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萧世子,下一次,可不这么相安无事了。”
萧夜擎冷睨他一眼没有说话,伸手将盛晔取下来,他看向苏慕慕,“我不知道你与顾流年做了什么交易,总之,我奉劝你最好离他远点。”
苏慕慕忙不迭点头,“世子教训的是,我一定离他远远的。”
萧夜擎刚走,苏慕慕便发现守卫牢房的人换了。
她拿出从黎玥郡主指甲缝里刮下来的胭脂研究起来。
那个味道跟她在李陈氏房里发现的胭脂几乎一模一样。
她不明白,看起来跟此事毫无关系的顾流年,又在此事当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不管他是谁,苏慕慕都已经打定主意不可能跟顾流年走的太近。
翌日,上午。
沈渔果然遵循昨天晚上说的过来送饭。
“大小姐,我查到苏先生跟苏夫人被关押在离这里不远的地牢里。”
苏慕慕忙问:“他们没事吧,没用刑吧?”
“目前没有,”沈渔道:“大小姐,药铺的伙计我已经安排好了,暂时先放他们一段时间的假。”
苏慕慕点头,“你做的很好。”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苏慕慕问:“你是不是担心我出不去了?”
沈渔低下头,沉默即是默认。
苏慕慕自嘲的说:“有人想对苏家出手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磨难,现在不来以后也逃不掉,所以.......”
她低声如此这般对沈渔吩咐一番。
沈渔惊讶,“这样行吗?”
苏慕慕目光低垂,掩去眸底真实情绪,“不试试又怎能知道有没有用?”
下午时分,张浩出现在天牢。
见到张浩的那一刻,苏慕慕眸底有流光划过。
“大人来这里,难道找到真凶了?”
“苏慕慕,本官来这里是要带你去升堂。”
苏慕慕故作惊讶,“升堂?不是说已经定论了吗?难道有新的证据了?”
“有新的证据又怎样?苏慕慕,你犯的是死罪。”
张浩果断的答复令苏慕慕唇瓣浮现一抹缥缈笑意,“既然是死罪,那大人来这里作甚?我可不认为大人有闲情雅致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