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慕慕并不隐瞒道:“在第一案发现场发现一枚腰牌。”
好在腰牌没有丢,苏慕慕将腰牌呈现给刘波。
刘波拿起腰牌一看,“这是出入宫中的腰牌。”
他端详一下腰牌,说:“所以你断定死的人是宫里的?”
“有这个可能,在案发现场还出现一种香料,”苏慕慕隐晦的看了他一眼,说:“我查看了一下市面上流通的香料,都不是案发现场的那一种,所以我断定香料也是宫里的。”
刘波陷入沉思。
“大人,尸体是被人埋入土里的,案发现场又出现香料,有没有可能埋尸的人是女子?”
“你如何判定是女子?在大齐,男人用香料的也不少。”
苏慕慕分析道:“如果是男子的话,挖坑抛尸肯定会挖的更深一些,这样不容易被发现,女子相对来说力气比较小,所以雨水很容易冲开泥土。”
刘波拧眉,“你这样说不无道理,本官要仔细斟酌,对了,早上的时候李陈氏来报案,说仵作的尸体不翼而飞,让我们帮忙寻找尸体。”
“尸体飞了?”这倒是个新鲜事。
想到昨天她将自己丢进地窖,单就这个行为也够她喝两杯了。
苏慕慕打算告辞,刘波说:“你先别走,夫人要见你。”
“我刚好想去找夫人呢。”
苏慕慕清楚,秦宛如的话绝不是凭空飞来,既然她能说出来,那么萧王妃定是下了结论。
如何能留在王府顺利拿到碧玺盏,还需要借助外力,刘夫人便是一个极好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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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她去的时候,刘夫人正躺在软塌上小憩,见苏慕慕进来,当即笑着坐起来:“妹妹,让我好等哟。”
“刘夫人......”
“还喊什么夫人啊,见外了,叫姐姐。"
“姐姐,这两日身体可好?”苏慕慕坐下来时,食指已经搭在她脉搏上。
“托你的福,近来心情不错,看什么都好。”刘夫人说完示意丫鬟们下去,房内只留她们两个。
刘夫人声音放低,说:“妹妹,我怎么听说这案子牵扯到皇宫?”
消息传的真快,前脚她告诉刘波,后脚刘夫人就知道了,不知道是刘波故意为之,还是刘夫人消息太灵通。
她本身就没打算隐瞒,将案情原本说了一遍。
刘夫人拧眉,随即笑起来,“真是巧了,明天我要进宫,你把那香味描述给我听,说不定会有发现。”
苏慕慕当即跟她描述起香味,刘夫人一一记下。
施完针,苏慕慕拜别刘夫人,前往药铺。
去到时,只有沈渔一个人在柜台,他正在那里拨动算盘。
清脆的算盘声回荡在空气里格外悦耳。
见苏慕慕过来,沈渔停下动作,说:“大小姐。”
“继续。”
沈渔没有继续,“丁掌柜今天告假。”
“以后这种小事不必像我汇报。”
沈渔不经意瞥了眼她脖子后已经闭合的玫瑰,说:“东家今天来过。”
苏慕慕点头,突然问:“一会儿你有事吗?没事的话,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苏慕慕神秘一笑,“去了你就知道。”
沈渔合上账本,说:“走吧。”
苏慕慕指着算盘:“你不算了?”
沈渔道:“药铺的账本早就算过了,我刚才算的是织染坊的账本。”
“你一共做了多少份?”
“不多,也就七八份吧。”
苏慕慕嘴角抽了抽,人才。
苏慕慕带着沈渔来到李仵作家门口,昨天门头上还挂着办丧事的牌子,今天就摘掉了。
望着紧闭的大门,苏慕慕觉得奇怪。
就算李仵作平时不跟什么人来往,也不至于太冷清吧?
“大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沈渔问。
“报仇,”苏慕慕一把推开大门往里面走:“昨天夜里我被人打伤丢进了地窖。”
沈渔愕然。
他想说点什么,见苏慕慕已经进了大厅。
他跟上苏慕慕步伐,说:“我们这样硬闯不太好吧?”
苏慕慕一边寻觅,一边回答:“迟早都是查,只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话音落,苏慕慕已经来到梳妆台。
瓶瓶罐罐摆放的非常整齐,饰品也叠放的错落有致。
苏慕慕没想到李仵作的妻子居然是如此精细的一个人。
目光在桌上一一扫过,在滑过一个朱红色木盒的时候她顿住目光,刚将木盒拿到手中,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们做什么?”
苏慕慕扭头对上李陈氏。